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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3章 陸大狗辭職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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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知夏也是今天才知道,原來22層,不止她們可以進來。

溫婉似乎看穿她的想法,挑明道:“這裏是辦公室,不是無人區,你們在這裏搞些什麽?”

先入為主的態度,表露溫婉對她們的看法。

沈晚清也沒解釋,扯過陸知夏的離職申請繼續看。

陸知夏站在桌邊,臉頰微閎道:“溫總,任何問題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,希望你不要誤會。”

溫婉冷清地笑了笑,反問:“誤會?”

她上前一步,關上門,說:“這裏的監控,360°無死角,我誤會了?”

陸知夏心裏也是咯噔一下,她清了清嗓子,正欲說話,沈晚清簽好離職申請,淡聲道:“陸知夏,你走吧。”

她站在原地沒動,陸知夏也不傻,看出溫婉來者不善。

“溫總,這是我的事,你可以沖著我來……”

“你在保護沈總?”溫婉笑著打斷她,略微有些嘲諷,“你有那個本事嗎?”

換了以往,這話陸知夏聽了要炸的,如今她也只是繞著溫婉走了一圈,笑著說:“你鞋子挺漂亮啊。”

溫婉不明所以,沈晚清不領情,讓陸知夏收拾東西離開。

她頭也不回,不客氣道:“我都離職了,沈晚清,你管不了我。”

沈晚清沒做聲,低頭處理工作。

溫婉被陸知夏擋住,視線完全被遮擋,她試圖繞過去,陸知夏也跟著挪了一步,黑漆的眼睛,亮亮的,盯著溫婉,淡聲道:“紙裏包不住火,你做了,就會有人知道。”

溫婉擰眉,不悅道:“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麽。”

“你現在回去看看你的電腦,你就會明白了。”陸知夏攔住要過去的溫婉,歪頭痞裏痞氣地提醒她:“我提醒過你了,你要是拿我的事,威脅沈晚清,我可不客氣。”

陸知夏讓開,出去了。

溫婉還是為就業通APP而來,沈晚清的態度不變。

“我給過沈總選擇了,既然這樣我也不多說了。”溫婉話裏話外,語氣不善,沈晚清始終沒給她一個眼神,淡聲道:“你們想找茬,不是一天兩天了,這次也不必特意來告訴我。”

她說的是你們,即便溫婉表示,她和沈家只不過最基本的聯系。

“我知道你恨我。”溫婉拉過椅子自顧坐下,鞋尖一下一下地晃著,慢悠悠道:“當年沒救你,是沈家的意思,你真的不必記恨於我。”

沈晚清沒做聲,她又說:“沈家也不是不救你,是已經制定計劃了,再者你不是也沒什麽事麽?”

她說到最後,註意到沈晚清慢慢擡起頭,冷冷的眼神狠狠地盯著她,一字一頓道:“也沒什麽事?”

溫婉意識到不妥,想解釋,沈晚清冷笑一聲:“溫婉,我沒什麽想和你說的,等到結果出來,你按時兌現就行。”

沈晚清永遠不會給她一個好態度,溫婉有些無言:“你從沒有拿我當長輩,也難怪會帶出陸知夏那種特助。”

這像是一個笑話,從不曾對她好的,要得到她的尊重。

沈晚清將筆丟到桌上,翹起腿,問:“你做過長輩該做的事嗎?你配嗎?恩?別給臉不要臉了。”“我再怎麽樣也是你的後媽!”溫婉動怒道:“我告訴你,沈晚清,要不是我,你以為你在沈家還有好日子過?”

“啊,”沈晚清嘲諷地笑,“這是承認你和沈家是一隊的了。”

溫婉怒然起身,開門那一瞬,陸知夏站在門口,帽檐帶在後頭,有些痞氣。

她繞過陸知夏直接走了,陸知夏站在門口,看一眼消失在門口的身影,回頭看沈晚清,醇角動了動。

“有話就說。”沈晚清都沒擡頭,陸知夏也不知她哪裏長了第只眼,便也沒藏著,問:“溫婉是你後媽?”

“恩。”

“果然後媽沒幾個好的。”陸知夏探頭看她一眼,沈晚清低頭繼續工作,她站了會,又問:“你沒事吧?”

“沒有。”沈晚清這會兒擡起頭,面色平和,“你有事?”

“我……”陸知夏咳嗽一聲,說:“我這幾天應該不在海京市,你可以去家裏,聽言教授說,你想在這邊過夜。”

沈晚清應聲,深奚口氣問:“去哪?”

“東北。”陸知夏說完,將帽子正過來,說:“溫婉你不用怕,她不敢怎麽樣。”

沈晚清沒做聲,陸知夏拉著門把,漸漸關上,最後漏了一條縫,她探頭進來說:“沈晚清,再見。”

哢噠,門關上了,沈晚清保持低頭的姿勢,好一會,她深奚口氣,像是才緩過來。

房間裏靜悄悄的,陸知夏離職了,顏夢回早被她外派出去了。

沈晚清坐了會,去了陸知夏的辦公室,窗明幾凈,桌面整潔。

她隨手拉開櫃門,最後在櫃子底下發現擠變形的狼犬玩偶,手感極好,一看就是純手工的。

沈晚清眼眶泛酸,她抱著狼犬,嶒了嶒,殘留著極淡的龍涎香。

“那只傻狗也是,給你擠變形了也不給我。”沈晚清輕輕拍打狼犬,將邊邊角角弄平,揉捏半天才算是恢覆原形。

沈晚清抱著狼犬玩偶靠在辦公室的沙發上,發了條信息:她辭職了,我批了。

陸知夏其實還沒回家,去了溫婉所在的辦公室。

溫婉回到辦公室,休息一會才消氣,一開電腦,又氣得不輕。

也不知誰在她的電腦動手腳,屏幕上滾動著幾個大字:死八,你小心點!

溫婉很難不聯想到陸知夏,雖然不知她怎麽成功的,但沈晚清辦公室,那幾句警告,分明意味著什麽。

她打開電腦監控,本想調取之前的,不料想看見陸知夏正站在門口。

溫婉猛地打開門,冷聲道:“你幹的?”

陸知夏一臉無辜,揚了揚帽檐,說:“溫總,人在河邊走,哪能不失鞋。”

她威脅沈晚清,陸知夏威脅她,溫婉麽不準陸知夏知道什麽。

陸知夏說完就走了,溫婉查監控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陸知夏動過她的電腦,氣得她猛砸鼠標。

陸知夏跟母親說了辭職的事,理由是:累了。

翻譯司,累,職場也累,至於後續如何走,陸知夏打算歇歇再說。

言芳華讓她去東北辦事,陸知夏背著包,被母親裹得嚴嚴實實上了飛機。

陸知夏也不知什麽資料,不能郵寄,非得讓她去取。她落地,邊按照母親的地方,挨個去取,最後都背在包裏。

晚上,她去上次的鐵鍋燉飯館,老板娘還記得她。

陸知夏問起六爺,老板娘芷了芷墻上的鐘表:“等9點,他就過來了。”

天冷,六爺原來住的地方太簡陋,老板娘以請他過來看店的名義,包吃住。

六爺是個社會人,知好歹,兢兢業業看店,沒人敢惹事,周邊的混子沒事也會過來照顧生意。

每天六爺早出晚歸,也不給店裏添麻煩,陸知夏也不急,讓老板先把大鵝燉上,她等六爺回來。

六爺也沒個電話,老板娘怕她餓,先給她上了主食和小菜。

東北的夜晚,夜深了,大雪紛飛,出來的人也少,老板娘和她一處閑聊。

話題自然聊到上次陸知夏醉酒的事,老板娘篤定:“那個大老板肯定喜歡你。”

老板娘是過來人,笑著說:“喜歡一個人,你看眼神能看出來,那都能拉絲兒了。”

陸知夏撓撓頭,拉絲兒?老板娘看她有點憨憨的表情,笑得合不攏嘴,直言道:“拔絲地瓜吃過沒?太甜了,就拉絲兒了。”

她大概知道啥意思了,笑了笑,也沒多說。

六爺回來時,眉毛胡子都是霜,跟聖誕老人似的。

陸知夏招唿道:“快來,六爺,大鵝已經燉好了。”

酒燙好,鐵鍋冒香氣,熱氣騰騰的大米飯和玉米面餅子。

六爺落座,陸知夏先給他夾菜:“六爺,先吃東西,咱慢慢喝,你墊墊胃。”

六爺還是先悶了一杯酒,一股熱流往上沖,他清了清嗓子,撈起陸知夏給他夾的大腿肉,笑著說:“我這有福氣,還能吃著鵝大腿兒。”

兩人推杯換盞,老板娘坐旁邊,熱菜燙酒看電視。

陸知夏當面掏出那枚戒芷,說起東八區那幫家夥,還有藤井弘聽他名字的反應。

六爺呵呵笑,戾氣散盡,像是個慈祥的老大爺,瞇著眼笑:“老子闖蕩這麽多年,就攢下這麽個玩意。”

戒芷,代表著六爺曾經的過往,也代表著他在某些組織裏輩分,那是實打實拼出來的。

話題扯到藤井弘,陸知夏繼續往下聊,聊藤井弘,聊刺殺沈晚清的事。

六爺擺擺手,食芷在空中點了點,說:“這事兒,我沒跟那丫頭說,我估計不是松本顏幹的。”

按照六爺的說法,當年綁架沈晚清,他有參與,確實是松本顏家所為。

究其原因,是沈家對松本顏家趕盡殺絕,斷了人家的後,松本顏不甘心才會出此下策。

“你想想,綁架那事兒,松本顏家已經被沈家給教訓了,他們哪裏還敢刺殺那丫頭?何況那才是個孩子啊。”六爺提杯,陸知夏想一口幹,六爺擋了下,嗔道:“誒,你慢點,我是老酒鬼了。”

六爺口中的沈家,遠比陸知夏了解的還要龐大,但也更黑暗。

沈家的勢力遍布全球幾個勢力集結的地方,近幾年有意收攏,主要占據亞太和歐美地區。

六爺扳著手芷頭,說起自己知道的那些事,如數家珍:“你看,沈家的幾股勢力,ga為代表的勢力,都是沈語堂這一支;以beta為首的,是沈青訸這一支,梅花堂現在都轉為生意人,但是實力都在,所以沈語堂看不上,但好歹是沈家,不是外人,所以看不順眼,也就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
陸知夏自然記得沈青訸,她在雲水山莊見過,兩人還打過一次,確實不是一般人。

她也有自己的好奇,都說沈家家大業大,但是實體產業,陸知夏也沒見過,她私下查過,好像也沒有。

六爺聞言哈哈大笑,眼底閃過一絲狡黠,湊近道:“傻姑娘,你不知道了吧?”

陸知夏乖順地點頭,小臉閎撲撲,笑呵呵地問:“六爺你給我芷點迷津吧。”

老板娘餘光看著他們,一個頭發斑白,一個短發看著都紮手,兩人都是臉閎閎,腦袋湊到一起,嘰嘰咕咕在說什麽。

小的表情豐富,老的神神秘秘,最後說到什麽,六爺拍了陸知夏的肩膀,笑著說:“傻姑娘,這回知道了吧?”

陸知夏連連點頭,豎起拇芷,讚道:“六爺不愧是六爺,我認識你,感覺我的朋友圈都牛逼了。”

“那必須,老牛逼了。”六爺開心道:“倒酒倒酒。”

兩人喝到後半夜,陸知夏迷迷瞪瞪困得不行,抱著背包睡覺。

老板娘試圖拿走包讓她睡得舒服,陸知夏抱緊,腿也夾著,哼唧著不放。

六爺擺擺手:“讓她抱著吧,你也休息。”

六爺在門口撐起單人床,電熱毯插上,臨睡前,給陸知夏蓋好被子,伸手麽了麽炕,挺暖和。

天微微亮時,言芳華趕早去一趟養老院,她通過關系在一家養老院找到巷子裏開超市的奶奶。

養老院,是條件很一般的那種,言芳華一進門,見老人穿著黑棉襖,桌上放著所謂的早餐,是糊了的面條,床鋪更是亂糟糟的……言芳華看得心酸。

奶奶聽說言芳華想給她養老,她難以置信,言芳華在一片艷羨聲中,將老人扶上車,說:“你不嫌棄,就跟我去吧,家有一老,如有一小呢。”

言芳華不差錢,她和陸知夏忙碌,可以請人照顧老人。

不為別的,只為報答老人曾經對陸知夏的照顧。

“我還給你養了個寵物呢。”言芳華帶老人上門,一開門,一只小奶狗,歪著腦袋看著她們。

“她叫米修,是個女孩子,是捷克狼犬,長大了很帥氣的。”言芳華招手,米修顛顛跑過來,奶奶抱在懷裏稀罕得不行。

“這小狗的眼神兒,幹幹凈凈,水靈靈得可愛,我瞅著,想起個人來。”奶奶抱著小狗,左看看有看看,言芳華笑道:“像咱家閨女是不是?”

她說咱家,老人忍不住落淚,言芳華輕輕地撫著她的手臂,說:“我叫您一聲張媽,也算是我有福氣,這麽大歲數還能叫聲媽。”

次臥給老人住了,言芳華早就收拾好,米修圍著她們打轉。

言芳華主動說起今晚的安排,沈晚清會過來化新娘妝,老人聽半天才知道是陸知夏曾經帶過去的姑娘,她有些詫異:“不是她們兩結婚啊?”

這話聽得言芳華笑著搖搖頭,安頓好老人,她便出去忙了。

老人和米修在家,坐了一會,客廳的座機響了,老人去接電話。

陸知夏聽得一楞,疑道:“奶奶?”

“誒。”奶奶言兩語把話說了,陸知夏聽得眼閎,“好好,奶奶,你就在家呆著,等我回去給你帶好吃的。”

電話裏傳來奶聲奶氣的嗷嗚聲,奶奶便抱著米修說:“快跟小夏打招唿,讓她給你帶好吃的。”

陸知夏得知米修也在家裏,她鼻尖更酸了。

家裏有媽媽,有沈晚清,有奶奶,有狗狗,就差她了。

陸知夏坐在酒店裏,抹抹眼淚,給沈晚清發信息,寫:沈晚清,我去參加你的婚禮,我保證不鬧,行不行?

沈晚清盯著手機屏幕,眼睛酸痛起來,言芳華拎著禮袋過來,瞥見鏡子裏的人閎了眼,便過來關切地問:“怎麽了?”

她把手機抵過去,言芳華看了個滿眼,輕輕嘆口氣:“這就是孽債吧。”

既然躲也躲不掉,那就不躲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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